盛言臻是在正午时分赶过到盛槐林这边的,离开时已经快要天黑。下楼时碰见邻居大妈,大妈多看了盛言臻几眼,盛言臻边加快脚步,边拿出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。

直到坐进车里,盛言臻才发现靠近脚踝的地方有道伤口,大概是盛槐林掀桌子时,被崩裂的碎玻璃划伤的。

伤口不算浅,血迹淋漓,好在裤子是深色的,不太明显。

储物格里放着消毒湿巾,盛言臻拆了一片擦伤口,却怎么擦都觉得不干净。

他的头发和衣服,他的每一寸皮肤,好像都沾染着灰尘和霉味。

都是脏的,太脏了。

发动车子离开前,盛言臻打电话给斯霖,让她安排一个钟点工,到盛槐林家里打扫卫生。他若是不管,以盛槐林的做派,估计能一直住在那堆垃圾里。

处理完琐事,盛言臻没回家,而是去了一家拳击馆。

这个时间,拳馆已经快要打样,学员都走了,只有保洁在场地里打扫卫生、收拾护具。接待台后面站着个年轻男人,大概二十岁出头,黑色短袖下小臂肌肉紧致扎实,一看便知是常年健身锻炼的。

盛言臻迈步进来,招呼也不打,直接进更衣服换衣服,然后拎着绑带和拳套上了训练台。

台子上挂着圆柱形的沙袋,里头填充铁砂。盛言臻咬住护齿,一拳砸过去,响声沉闷厚重。他似乎觉得不太过瘾,挥起手臂又是几拳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,一双眼睛暗得深邃,冷得彻底。

负责接待的女孩听见动静,伸头看了看,低声说:“老板,盛老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?表情好吓人。”

拳馆老板就是那个穿黑色短袖的年轻人,姓沈,叫沈祁东。

沈祁东没说话,脚尖一勾,挑起一副黑色拳套夹在腋下,也上了拳击台。

盛言臻面色不佳,一看就知道不是来锻炼的。沈祁东趁他调整呼吸时,调侃了一句:“热身都不做,直接上台,也不怕闪着你那把水蛇似的小细腰。”

沈祁东故意恶心人,盛言臻咬着护齿不方便说话,松肩转身,一记勾拳直奔沈祁东面门。

沈祁东十岁进体校,先学摔跤,然后是散打和柔道,一身专业格斗技巧,盛言臻那一拳自然扑了个空。沈祁东戴上拳套,原地蹦了两下,放松肌肉,笑眯眯地说:“跟沙袋较劲多没意思,我陪你练,谁先趴下谁请客吃晚饭。”

盛言臻没言语,一记斜上勾拳,依旧直逼沈祁东的面门。

沈祁东笑了笑,说:“盛老师对打脸真是非常执着啊,我这么帅,你也下得去手!”

盛言臻咬着护齿,挑眉做了个表情,意思是,我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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