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言臻没作声,眼睛里映着窗外的天光,不见明亮,反而越发黑沉,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静。

江意目光笔直,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脸上,从眉眼处移到鼻梁,再越过鼻梁落向脖颈,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。

喉结是个特殊的部位,有时候甚至能透过它颤动的幅度,窥见深埋于心的情绪。

江意扬了扬眉,故意挑衅: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是默认了!”

盛言臻屈指敲在桌沿上,也直呼她的名字:“江意,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这样的话?”

若说先前只是提醒,那这一句就是彻头彻尾的警告了。

警告她不要自以为是,也警告她,她已濒临底线,再往前试探,便是唐突。

“我当然知道!”江意看着盛言臻,“昆曲之雅,可见言臻——这句话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,爸爸告诉我的。我爸爸傲骨很重,很少对年轻人表露出欣赏或赞许,盛老师就是其中一个。尽管我不了解戏曲这个行当,也能从这一点上窥见盛老师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
盛言臻眯起眼睛,似是不悦——你明知道,还来挑衅我?

江意并不怕他,又说:“戏台上的盛言臻当然不会自卑,他六岁入行,十岁成名,被寄予厚望,几乎用一肩之力撑起了半个行业。这样的人就该高傲强势,主导一切,这是他应得的。不过,人性本就复杂,有着不同的切面,比如,刻薄者的宽容,恶毒者的仁慈,声名显赫的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隐忍和卑微。”

盛言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一声轻笑,神色看上去竟有些凉薄。

江意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继续说:“盛老师可能不记得了,之前我就说过——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厉害,也更聪明,千万不要小瞧我。如果你想让我知难而退,其实并不需要说得这么复杂,你只要告诉我,你不是单身,身边已经有喜欢的人,我保证立即离开,以后都不打扰,你的办公室里也不会再出现扶郎花的影子。”

江意似乎下定决心不给两人留余地,执拗地将局面推向一条死路。她目光安静,又倔强,声音很低地问他:“盛老师,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底线在哪里,你打算对我说什么呢?”

是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不必再继续,还是给故事留一个开始和发展的余地。

以退为进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
江意这一招几乎掐住了盛言臻的七寸——难道他宁可说谎,也要推开她?这种拙劣的方式,他真的舍得用在她身上?

若不推开,任由其发展,事情的走向注定要脱离他的掌控,而他一贯讨厌的就是不可控。

这看起来是个两难的选择,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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