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霖一走,会客室里陡然安静许多。盛言臻进来时门板没有关严,有人从外面路过,说话声轻轻地透进来——
“昨天我加上男神的微信了,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和他聊天!我连表情包都不敢随便发,紧张死了!”
江意眨了下眼睛,眸光慢慢移到盛言臻身上,低声说:“顺便也教教我吧,我也想知道。”
盛言臻喝咖啡的动作一顿。
阳光透过玻璃,在空气里映出道道光柱,有细小的颗粒在其中起落飞旋。盛言臻抬起眼睛,视线穿过那些微尘,与江意交汇。
江意毫不慌乱,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,嘴角带笑,模样甜美可爱。
盛言臻搁下手上的咖啡杯,轻笑着,说:“其实我有点搞不懂,是你的胆子格外大,还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这么有趣?”
“不是我太大胆,也不是现在的小孩都有趣,”江意说,“而是我在盛老师面前格外有趣。就像上次说的——我想让你记住我,我想让你知道我和别人是不同的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”盛言臻眯了下眼睛,眼尾线条精致如画,透出些许儒雅与俊逸并存的倜傥,他慢慢地说,“也许我不是单身。”
“以盛老师的品行,”江意挺直脊背,万分笃定地看着他,“若你不是单身,早在收下那张写着我联系方式的明信片时,就会明确告诉我了,绝不会拖延到今天。”
盛言臻笑了笑:“我们才认识几天啊,你就咬定我是个好人,行事光明磊落?”
江意毫不犹豫:“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。”
盛言臻向后靠了靠,脊背挨着座椅,姿态有些懒散,故意说:“要知道我比你大了十岁,阅历和经验都远在你之上,我若有心骗你,算不上易如反掌,也绝不会太困难。”
话音一落,屋子里忽然安静。
窗外一片晴光,滟滟的,近乎晃眼。楼下种着几棵珍珠梅,正值花期,白色的花瓣繁复如雪,落了一些在草坪上,像是给翠浓的丝绸裙嵌了珍珠。
这样好的风景,却无人欣赏。
江意的目光自盛言臻身上移开,落向座椅的扶手,她微微蹙眉,像是在思考。
盛言臻将她的神色悉数看在眼里,又说:“江小姐,江总实在把你保护得太好,甚至忘了提醒你——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,尤其不要相信一个在年龄和社会地位方面都占据主导性优势的男人。他会用所谓的‘优势’,让你陷入盲目的崇拜和仰慕,就像在信徒面前塑造一个‘伪神’,表面慈悲为怀,背地敲骨吸髓,引导你为他付出一切,榨干你所有的价值,又让你一无所获。”
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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