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行简是被热醒的。
睁眼前的一刻,他都还没从梦里挣扎出来。
为什么说是挣扎,因为他在梦里被人放进了蒸笼里,还有看不清脸的人在下面添柴加火。
身上大汗淋漓,总之热的要命。
屋内依旧处于半昏暗的状态,虽然连个门缝都没留,但还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。
白行简摸了一把额头,除了感到一片冰凉之外还有些湿漉漉的,是捂出来的汗。
同时感觉头脑清明了不少,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灯。
啪的一声响,暖色的光蔓延开来。
白行简刚要扶着床边坐起来,意外发现床上原来不止他一个人。
时慕把持着床的另一边,脸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,身体微蜷,手机还握在手里。
不难想到她睡着之前还在看着手机,如同汉堡一样被夹在两层被子之间。
白行简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,在他原本盖的被子上,又被加了一层被子,再加上此刻空调的温度,想不出汗都难。
而时慕就压在第一层被子上,上面的被子就在她身上搭了个边。
白行简无声地喝了大半杯水,而后看了一眼当下的时间,刚过下午一点钟。
他调了一下空调温度,将被子往时慕那边拽了拽,最后又躺了回去。
即便他已经了无睡意。
等时慕迷迷糊糊地醒来,就看到白行简眼睛也不眨地看着自己。
由于刚睡醒,她视线还有些朦胧,有一瞬间当做是在做梦,眨了几下眼睛后才清醒过来。
“还难受吗?”时慕刚睡醒,说话声音有点软。
“退烧了。”白行简说。
听到这话,时慕伸手想去摸他额头,却被白行简躲了一下说出汗了。
她说没事,亲自确定了额头温度回归于正常才放心。
时慕摁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还没到两点钟,她闭上眼在床上滚了一圈。
刚睡醒的人有些懒,但还没忘旁边有个病人:“你饿没饿,还剩下不少粥,我给你热一热?”
“不用,我没饿。”白行简声线慵懒的道,“就先这么躺一会儿吧。”
嗓子受到感冒的影响,将他一贯温和的声音变得低沉磁性。
像是夏日里加冰的可乐,正在不断向上冒着气泡,杯壁上蒙着一层雾气。
时慕毫无抵抗力地接受这个建议,并且顺其自然地捞过白行简的手,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他的手指。
室内安静一片,只有浅淡的呼吸声,让人越发地想昏昏欲睡。
等到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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