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不久之前,时慕还听他说过,外面的事情办完就马上回来。
即便这样,她仍抱着一丝希冀:“爸,我要开学了。”
时德哲先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,再把它放回耳边:“我都忙忘了,原来今天就是三十一号了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时慕问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那个女人似是不甘受冷待,找过去但依旧被时德哲警告不许出声。
然后,他则是对手机说:“和人在外面谈事情呢,大人的事你们小孩不懂。这样,等你开学后的一个周末,我回去看你顺便给你带礼物好不好?”
时慕抽着鼻子,应了一声:“那你忙吧。”
电话挂断,时德哲像松了一口气似的,带着女人往外走,时慕一直远远地跟着,保持着距离看他们进了一楼的一家首饰店。
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女人,在收到礼物后终于露出笑脸,和时德哲拎着购物袋往外走去,偶尔还会窃窃私语。
这并不是普通朋友或是合作伙伴该有的亲密,哪怕是在擦肩而过的行人看来,也只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感情较好的夫妻。
只有时慕知道,他们不是。
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,只不过是披着鲜亮的外表蒙骗着不知情的人。
时慕一直跟到商场门口,眼前渐渐朦胧起来,但还是依稀看到他们上了时德哲的车,即将开往哪里更是想都不用想。
她无法再跟也跟不上了,在眼泪掉出眼眶的前一刻,有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遮上了时慕的眼睛,她听到有人说:“难过就别看了。”
手指终于脱力,冷饮杯应声摔到地上,杯盖与杯体分离,奇异果冰沙争先恐后地从杯口流出来,就如同那股在胸口乱窜的情绪。
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一下被放大,在这个嘈杂的商场中无处遁形。
时慕双手揪着衣摆,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终于低低的哭出声音。
而身后的人、眼前的手,暂时帮她藏匿自己的无助与难堪。
这个人来的竟是如此及时。
她这样想。
—
一滩绿色的水渍在白色的瓷砖上格外明显,更别提是在有人出入的门口处。
白行简先将杯子与杯盖扔到垃圾桶里,又去旁边的肯德基借来拖布把地拖干净,等处理完这些,他才领着时慕坐电梯上楼。
这全赖于商场的设计,在只剩电梯旁边有一扇门,有条长长的木凳,全透的玻璃之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。
这是相对于安静的地方,至少白行简觉得,现在的时慕需要这样的空间。
白行简往外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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