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办公室里的氛围降到了冰点，项目总监在一旁忐忑，这出去也不是，待在这里也略显尴尬。
“商总，不是说开会吗？”沈如故率先打破了安静，明明是通知她来开会的，这会儿不说话是什么意思，商瑾之这个人她怎么越来越捉摸不透了。
商瑾之轻抿着薄唇，缓缓抬头，神色淡漠，“嗯。”
两人的视线一触碰，沈如故蓦然垂下了眸子，视线转向手中的文件，“那好，现在开始吧。”
商瑾之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，她这逃避的小动作，不知为何，商瑾之心中划过阵阵钝痛，一种无力的疏远感萦绕在他们周围。
见总裁没有说话，项目总监出来圆场，打开准备好的东西径直讲解了起来。
半个小时后，项目总监结束了自己的精彩讲述，抬起头看了看商瑾之和沈如故，发现这两个人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，不禁扶额，敢情自己这半个小时的滔滔不绝，他们全然置身事外了。
“总裁，我要说的都说完了。”
商瑾之缓过神，点点头，“好了，你说的我明白了，会议结束！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总裁，要是什么事情的话，我也出去了。”沈如故随即起身，她并不想和现在的商瑾之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。
商瑾之脸色倏然黑了下来，冷声道：“沈如故你等等！”
沈如故刚迈出去的小腿僵住原地，背脊处不由得涌上一股蚀骨的寒气，四肢乏力。
项目总监听闻这话，心里立即明白了总裁的意思，脚步加快走出去了。
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，沈如故如履薄冰转身，将所有情绪强行压了下去，“不知道商总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如故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，你一定要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？”商瑾之双眸冷冽而又带着一股忧伤，手指微微紧握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起身走到沈如故面前。
沈如故薄唇微微颤抖，想要说的话如鲠在喉，盈盈水雾氤氲在眸中，涨的眼眶发疼，她的头埋得更低，声音喑哑道：“那商总想要我什么语气跟你说话，无论如何，在公司你就是我的最高上司，我是您的下属……”
“沈如故！”商瑾之打断了沈如故的话，双眸越发猩红，像是沾染了鲜血般，一双修长的手捧住沈如故的双颊，强迫女人与自己对视，“沈如故，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，尽管发泄出来，而不是这种方式，你知道我最讨厌这样！”
视线交织，沈如故脸上突然漾起了明艳动人的笑容，似罂粟花般绽放，魅惑而又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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